从2014年开始，e-works在过去十年举办了35届国际和地区智能制造考察，还承办了三届985高校学生赴日研学实习考察。e-works考察团先后前往德国、美国、日本、法国、英国、瑞典、丹麦、意大利、瑞士、荷兰、比利时、奥地利等12个国家，还访问了我国台湾地区，考察了超过200家知名制造企业、工业自动化、工业软件厂商和著名高校，观摩了汉诺威工业展、巴黎航展、范堡罗航展等展会和多家国际知名企业的用户大会，可谓踏遍千山万水，留下很多精彩瞬间，带来诸多启示。为什么要登山？因为山在那里！同样，为什么要走出去考察？因为中国从制造业大国走向制造业强国，需要探究和借鉴发达国家和地区制造业名企的内在发展逻辑，从中感悟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之道。e-works对每次考察的内容都进行了深度报道，形成了非常宝贵的资料，不仅对考察团成员收获巨大，也促进了中外企业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更让众多读者受益匪浅。本文将回顾e-works带领制造企业高管走出去的十年征程，分享这些考察的收获和体会，相信能够对广大制造企业有所启迪。

一、e-works智能制造之旅源起

       2014年年初，时任德国MPDV公司国际市场总监的Karl Schneebauer先生到访e-works总部。他提到，德国推出了工业4.0理念，汉诺威工业展也是各国制造业高度关注的盛会，而MES软件是制造企业推进智能制造的核心系统，因此建议e-works合作组织制造企业去MPDV德国总部培训，同时，参观几家MPDV的典型用户以及奥迪等知名企业，并参观汉诺威工业展。我们一拍即合，当即决定在2014年4月合作举办德国考察。

       首届考察的接待是Karl一手操办，从订酒店到安排车辆，安排考察路线。我带领23位制造企业高管前往德国，首先前往位于内卡河畔的小城莫斯巴赫，到MPDV公司总部进行MES系统培训，MPDV公司创始人、MES资深专家Jürgen Kletti博士亲自授课。考察团还考察了国际知名的压力和温度测量仪表及设备的专业厂家WIKA、荣获红点设计大奖的文具制造企业Sigel，参观了奥迪汽车A8和R8工厂，观摩了汉诺威工业展。此次考察，我们首次面对面拜访了德国的隐形冠军企业。同时，Karl先生还盛情邀请考察团成员体验了德国酒庄的各种葡萄酒。从那时起，品尝德国葡萄酒和啤酒，成为e-works德国考察的“保留节目”。

       2015年4月初，在MPDV、abas和西门子等公司的支持下，e-works举办了第二届德国工业4.0考察。在工业4.0热潮之下，此次考察受到广泛关注，有37名企业高管参加了此次考察。考察团参观了定位于中小企业的德国知名管理软件企业abas公司总部，继续前往MPDV公司进行MES培训，访问了位于黑森林地区的全球主流真空吸盘制造企业Schmalz（施迈茨），考察了著名的工业4.0样板企业西门子安倍格电子设备制造工厂（EWA），参观了全球著名玩具制造企业Playmobil，还前往德累斯顿观摩了大众汽车透明工厂和SAP未来工厂实验室，最后观摩了汉诺威工业展，让大家大开眼界。其中，西门子安倍格电子工厂的混流自动化装配和数字技术应用给大家留下深刻印象。通过此次考察，考察团成员对德国工业4.0和隐形冠军企业有了很深的感悟，收获满满。例如，今年荣休的我国覆铜板行业龙头企业董事长参加此次考察之后成为工业4.0布道者，引领该企业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两届德国考察取得圆满成功。从此，国际智能考察成为e-works的核心业务之一，每次考察都在保留优秀企业的基础上，不断增加新的考察企业，每次考察都成为一次新的探索之旅和收获之旅。

二、智能制造探索之旅

       从2014年至2024年，e-works组织考察的国家与地区版图持续扩展。其中，组织德国工业4.0考察13届（包括访问丹麦、奥地利、法国等周边国家的企业），美国智能制造考察8届、日本精益制造考察8届，还组织了英国智能制造考察、法国新工业考察、北欧制造业创新之旅考察（瑞典、丹麦）、瑞士意大利智能制造考察、荷兰比利时智能制造考察和台湾智能制造考察。e-works考察团深入工厂，看企业管理、看精益、看自动化，看数字技术的实际应用，与考察企业高层进行深入研讨，极大地拓展了视野，并通过全方位的纪实报道，在业界产生巨大反响。其中，李培根院士三次率团赴美国、德国和日本考察，受到PTC、ANSYS、罗克韦尔自动化、倍福自动化、三菱电机、菲尼克斯电气、牧野机床等知名企业高管的隆重接待。在新冠疫情暂停三年之后，2023年至今，e-works先后举办了两届日本考察和一届德国丹麦考察、一届德国法国考察。

       e-works历届考察团全面、深入地考察了全球制造业领先企业的标杆工厂、行业隐形冠军、工业自动化和工业机器人龙头企业、工业软件企业、研究机构和高校，多次观摩汉诺威工业展等全球最具影响力的工业展，出席了一系列专业会议，全面洞察了全球制造业发展前沿和智能制造发展趋势，无论是在考察的深度和广度方面，在我国都是独一无二。

       e-works考察的企业覆盖了众多行业的龙头企业和行业隐形冠军，对这些行业的产品特点、制造工艺和推进智能制造与数字化转型的路径有了深刻理解：

       ●汽车与摩托车：大众、丰田、日产、福特、标致雪铁龙（Stellantis）、奔驰、宝马、沃尔沃汽车、MAN、兰博基尼、哈雷戴维森、雅马哈和Key Safety等；

       ●机床制造：DMGMORI、通快、MAZAK、牧野机床、斯达拉格、萨瓦尼尼、沙迪克和远东机械等；

       ●工程机械与农用机械：约翰迪尔、小松、JCB、Claas和雷沃阿波斯等；

       ●工业自动化与电气控制：西门子、三菱电机、罗克韦尔自动化、施耐德电气、欧姆龙、横河电机、威图、菲尼克斯电气、倍福自动化、WAGO、贝加莱、Lenze、伊顿电气、研华科技、台达、NEXCOM和东元电机等；

       ●工业机器人：FANUC、川崎重工、库卡、安川、UR、MIR、MT Robot和柯马等；

       ●ICT、电子制造与物联网：Intel、AMD、NEC、富士通、思科、爱立信、英业达、ARM、Stratus、斑马、Ayla Networks、GE Digital和阿尔卑斯阿尔派等；

       ●智能装备：GE、海克斯康、德马格、HOMAG、Kardex、海尔曼、Ultimaker、EOS、迈科等；

       ●核心零部件与传感器：FESTO、博世、SEW、SICK、ifm、NEUGART、施迈茨和雄克等；

       ●航空航天：空客、波音；

       ●化工：巴斯夫；

       ●卫浴：科勒、TOTO；

       ●玩具：Playmobil；

       ●食品饮料：雀巢、朝日啤酒、米勒啤酒、VITATECH等；

       ●家居：宜家、KARIMOKU；

       ●智能工厂非标自动化集成商：FASTEMS、PIA AUTOMATION；

       ●其它：T&K TOKA（油墨制造企业）、格拉苏蒂原创手表、Scosche（可穿戴设备制造企业）、SUNFAB（柱塞泵制造企业）、Sigel（文具制造企业）和派特莱（三色灯制造企业）等。

       e-works还考察了众多全球有代表性的工业软件及服务企业，包括SAP、Oracle、达索系统、PTC、Autodesk、ANSYS、QAD、ESI（2023年被Key Sight并购）、Altair、Epicor、Software AG、abas、Eplan、Aveva、MPDV、IFS、MonitorERP、IGE+XAO、TEBIS、鼎捷、Moldex3D、Asprova、Exact、Materialise、Kronos、MPDV、Zuken、力克(时尚行业PLM和裁床制造龙头企业，总部位于法国波尔多)、Q-DAS（海克斯康子公司）、NUMACA（比利时仿真软件公司，2021年被Cadence并购）、BMSvision、Seeburger、SYCOR（德国管理软件实施服务企业）、CADENAS、Romax（英国仿真软件公司，2020年被海克斯康并购）、aPriori、Onshape（2019年被PTC并购）、Covisint、Codesys、Tableau和Supplyon等。通过访问这些工业软件及服务企业，e-works对全球工业软件市场的变迁有了更加深入的洞察。

       此外，e-works还考察了德国弗劳恩霍夫工业工程（IAO）研究所、美国国家数字化设计与制造创新中心（DMDII）、德国Smart Factory OWL实验室和德国权威工业认证机构TUV SUD等智能制造研究机构和创新中心；访问了密西根大学、雷根斯堡大学、达姆斯塔特大学、波茨坦大学、哈佛大学、麻省理工学院、斯坦福大学、牛津大学、剑桥大学、卡内基梅隆大学、匹兹堡大学、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和台湾科技大学等知名高校；观摩了德国汉诺威工业展、日本工业展、巴黎航展和英国范堡罗航展等全球知名工业展；参观了NASA航天中心、丰田产业纪念馆、TOTO博物馆、飞利浦博物馆、京瓷博物馆、松下纪念馆、哈雷博物馆、福特汽车博物馆、红点博物馆、德意志博物馆和巴黎工艺博物馆等工业博物馆；出席了Autodesk、QAD等公司的全球用户大会和波茨坦中德数字化与工业4.0论坛；参观了柏林Aldershof科技园和双元制教育机构莱茵科斯特。

       每次考察，e-works都会精心规划路线，尽量节约时间，安排好食宿。e-works组织的考察不是游学，而是研学，内容安排十分紧凑。每次考察都是一次独特的工业之旅，感受当地的工业文明。

三、智能制造收获之旅

       当前，中国正在从全球的制造大国走向制造强国，众多中国制造企业正在积极出海，搏击国际市场。在这样一个伟大的进程当中，充分吸取全球优秀企业的成功经验具有至关重要的价值。十年来，e-works带领我国制造企业高管走出去，纵览全球优秀企业，真正看门道，带来诸多启示。

       ●专注与长期主义。e-works考察的众多企业都是百年传承，专注于某个细分领域，做专做深做精，跟踪技术发展前沿，持续改进自身的产品与服务。例如，雄克专注于抓取和夹持技术，施迈茨专注于做好真空吸盘，牧野机床专注于做好铣削加工中心，海尔曼专注于做好超声波焊接设备,在细分领域做到全球第一。在十年的考察过程中，我们访问了菲尼克斯电气、SICK、ifm、FESTO、通快等几十家全球行业隐形冠军企业，这些企业并不追求上市，而是强调企业的独立性，能够贯彻中长期发展战略，实现可持续发展。
       ●质量第一。Quality first是多家考察的企业强调的立业之本。ifm的传感器提供五年质保，而常规的标准是两年，传感器产品通过飞针测试，确保每个焊点都没有虚焊；WAGO的连接器产品需要经过电流循环、升温、阻燃、过流、振动冲击等多种严苛的测试，确保连接的可靠性和持久性；横河电机提供多种流量计和传感器，非常注重产品的性能与质量，积极推进QA（Quality Assurance，质量保证）、QI（Quality Improvement，质量改进）和QM（Quality Mind，质量意识），强调各个领域的质量缘于意识；牧野机床提出“Quality First”的企业理念，并坚守“Promise of Performance”，为客户提供全天候、随时随地的服务，实现质量第一和质量如一；每次走进FANUC，当大家看到测试大楼中各类产品持续进行疲劳测试和极限环境测试，都会对其产品质量充满信心。

       ●精益生产与自动化、数字化紧密结合。e-works多次访问世界五百强企业三菱电机，包括名古屋制作所、福山制作所、东京总部和机器人展示中心等地，其中名古屋制造旗下的可儿工厂有两条断路器的自动化装配线成为我后来演讲的经典案例，二十多年前的U型自动化装配线虽然节拍快，但占地面积大，正常运转率不高，经过精益改善的新一代O型自动化装配线占地面积只有传统产线的1/6，虽然节拍减慢，但正常运转率提升了30%，单位面积的产量提升了三倍。该工厂针对大批量生产的产品，推进全自动化装配；针对中等批量的产品，推进人机协作的低成本自动化装配；而客户定制的特殊产品，则采用人工装配；针对手工工位，通过作业支援系统实现防呆防错。欧姆龙日本草津工厂的SMT混流自动化产线以全自动化1/10的成本实现了50%的自动化，生产效率提高了200%。在丹佛斯经典产品膨胀阀的装配车间，经过巧妙设计的装配线能够自动调整工装，全自动装配多种型号的产品。德国知名的行星齿轮减速机制造企业Neugart（纽卡特）产品型号较多，采用了拉式生产模式，其官网上提供了行星齿轮计算程序和产品选型系统，供客户选配。罗克韦尔自动化公司的电子工厂全面应用了MES和劳动力管理系统。考察团在威图、菲尼克斯电气和罗克韦尔自动化的工厂现场观摩了自动化物流仓储和全自动分拣系统的实际应用。在FESTO和ifm等企业，考察团了解到智能产线设计时，各类非标装备也要强调标准化、模块化，便于替换。

       ●绿色可持续。考察团考察的众多企业都非常强调绿色、低碳和可持续发展。三菱电机福山制作所和施耐德电气总部大楼就是节能的典范；松下电子产品回收工厂展示了各类家电产品的拆解和分类与回收的实践；丹佛斯提供的绿色低碳解决方案在自身工厂得到广泛应用，并成为该企业发展的核心业务之一；丰田汽车展示的氢能源汽车和混合动力汽车，相对于纯电动汽车，在绿色节能方面体现出更好的性能；菲尼克斯电气专门打造了全电气社会园区，展示了光伏、风电、电动汽车的各种应用场景和对电网进行智能平衡控制的实施方案。

       ●前瞻性研发。考察团拜访过的很多全球知名企业都高度重视前瞻性的研发。在访问Oracle总部时，我们体验了用脑电波控制小球移动的实验；三菱电机北美研究所研发了在嘈杂环境中辨识特点声音的技术；富士通和NEC的研究所也展示了很多前瞻性的技术，尤其是与物联网和AI应用相关的技术。这些技术并不应用于当前的产品，而是着眼于未来科技发展，确保公司在行业保持领先地位。

       ●制造工艺与材料的持续创新。e-works考察团参观了全球主要的汽车整车厂，虽然整体制造工艺相似，但又体现出不同的特点。例如，奥迪A8广泛使用铝合金、镁合金材料和复合材料，以便实现汽车轻量化，而材料创新又带来制造工艺的创新，奥迪工厂广泛使用了激光焊接、铆接等连接技术。MAN工厂的发动机和整车装配都采用重型AGV作为载体，而不是传统的板链线，这样更加灵活，适合多种型号产品的装配。EOS、Ultimaker、DMGMORI、通快等公司都研发了不同制造工艺的增材制造设备，而位于慕尼黑的GE Additive体验中心则展示了各类增材制造的应用场景，比利时Materialise公司则专门研发增材制造的设计、仿真与生产管理软件，也是欧洲最大的增材制造服务公司。

       ●从卖产品到提供解决方案。小松公司是全球第二大工程机械制造企业，在位于东京的智能建筑机械体验中心，考察团领略了小松提出的Smart Construction智能施工解决方案的应用场景；萨瓦尼尼提供了包括自动板材库、冲孔、切割、折弯的自动化设备，可以组合成不同自动化程度的钣金加工产线；通快还提供了三维激光切割设备和激光焊接设备，可以组合成高度自动化和柔性化的钣金加工柔性制造系统；MAZAK、牧野机床、通快的工厂广泛应用了FMS柔性制造系统，而MAZAK、牧野机床和FASTEMS为制造企业提供FMS系统，能够在无人值守的环境下，自动调度多台加工中心加工不同零件。

 

       ●用户体验和协同创新。施耐德电气在全球设立了多家Innovation Hub，集中展示基于其EcoStruxure平台的自动化控制、能源管理和工业物联网解决方案；雄克在全球建立了多个Colab联合实验室，帮助客户解决各类抓取与夹持技术的应用问题；e-works考察团在美国访问了两个伊顿电气的体验中心，现场体验了微电网的实际应用；FANUC、川崎重工和安川电机都建立了机器人应用展示中心，其中，川崎重工展示了医疗行业无尘环境下应用的机器人；通快工厂有各种钣金折弯和激光加工设备现场加工的应用中心，展示其产品在各种应用场景的强大威力；博世在德国费尔巴哈工厂建立了工业4.0实验室，并在车间现场展示各种数字技术的实际应用，例如可以戴在手背上的条码和RFID识别设备；在意大利科马的工厂，我们现场体验了外骨骼机器人；爱立信的体验中心展示了多种无线通信技术和物联网技术的应用场景，例如对各种灾难的预警；Autodesk公司在旧金山的9号码头建立了创客中心，提供各类机械加工、木工加工和增材制造设备，本地的艺术家和创客可以免费使用这里的设备把创新设计制作出来。

       ●高度重视生态协作。三菱电机非常重视生态协作，建立了e-F@ctory联盟，拥有1000多家合作伙伴，包括软件厂商、系统集成商和设备集成商，共同推进智能制造；SAP则发展了多家全球战略服务合作伙伴、云基础设施服务伙伴、增值分销合作伙伴和软件合作伙伴。事实上，工业4.0就是西门子、SAP等行业龙头企业和德国机械、汽车、电气等行业协会和Fraunhofer、TUV等研究机构合力推进的德国制造业发展战略。

四、学习交流与合作之旅

       e-works的每届考察都是学习交流与合作之旅，包括参加考察的企业与接待企业之间的交流与合作，考察企业之间的交流与合作，以及考察企业与e-works后续的深入合作。每届考察团内部的气氛都十分融洽，大家积极交流互动，踊跃提问，考察结束之后结下深厚友谊。

       e-works考察的原则是“下车参观，上车讨论”。每当一家企业考察结束，在前往下一个考察地点的旅途中，e-works便会邀请考察团成员及时分享体会和考察的亮点；而在考察结束之前，e-works也会召开专门的总结会，请大家交流与总结考察的收获，相互启发。同时，邀请考察团成员在微信群里发书面总结。在旅途过程中，e-works工作人员会不断收集接待企业的相关照片、讲义、资料和视频，及时分享给考察团成员。考察结束之后，再通过网盘或U盘提供完整资料。e-works对每家考察企业的深度报道则帮助考察团成员进一步巩固参观考察的学习收获。

       每当到达一个新的城市，在酒店住下之后，我常常邀请考察团成员在城市漫步，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进行深入交流，帮助考察企业分析所面临的实际问题与挑战，探索解决办法，探讨相互之间的合作。

       十年下来，已有超过600名来自制造企业、科研院所和智能制造厂商的高管，以及高校专家参加了e-works国际考察，其中不仅包括各个行业的龙头企业高管，也包括创新型中小企业的负责人和民营企业的二代接班人等，多家企业持续派干部参加考察。有多位企业家经常参加e-works国际考察，最多的几位参加过六次考察，成为“六星级”考察团成员。

五、工业文化之旅

       在十年间的考察过程中，除了参观企业，e-works也带领带考察团成员体验了各国的工业文化，帮助大家理解发达国家的制造业创新发展之道。

       例如，在TOTO和科勒，除了参观工厂，我们还参观了企业的博物馆，了解这些企业成长的历史背景和各个时代的家居风格。在TOTO的博物馆，有一辆用沼气驱动的三轮摩托车，座位的地方是个马桶，这辆车曾开行了1000多公里，这个展品让我印象深刻；宜家瑞典总部的博物馆位于1958年开张的第一家宜家商场内，可以完整地观赏不同时代的房间布置，如同行走在时光走廊；京瓷博物馆展示了陶瓷材料的各种应用，例如制作陶瓷刀具和电子材料；大众汽车公园位于沃尔夫斯堡的大众工厂旁边，包括老汽车展馆，以及大众汽车旗下各个品牌的展馆，园区设计得很漂亮，参观体验非常好；宝马汽车博物馆造型别致，展示了各个时代的宝马汽车和摩托车；在全球化工巨头巴斯夫工厂的游客中心有200多个主题展览，系统地介绍了化学在生活和工业中的应用；福特汽车博物馆的展品也非常丰富，包括各个时代的汽车和火车，尤其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T型车，福特工厂参观过程中，还有呈现福特历史和融合激光技术的动感影院，带来良好的参观体验。丰田产业纪念馆我带领考察团去过两次，印象极其深刻，因为这是一座活着的博物馆，其展示的各类丰田纺织机和各类汽车制造的设备，都可以开动。

       德意志博物馆位于慕尼黑，是世界上最大的自然科技博物馆；巴黎工艺博物馆则是欧洲最老的科技博物馆，展出2400件有历史意义的藏品，包括傅科摆原件、自由女神像原模、帕斯卡计算器原件、拉瓦锡的实验仪器这些极为珍贵的科学技术史遗产；红点博物馆位于德国鲁尔区的埃森市，建筑非常具有工业历史感，展示了2000多件各个时代的工业造型获奖作品。

       今年6月，e-works第八届日本考察团参观了日本电子制造龙头企业阿尔卑斯阿尔派公司用一栋老厂房改造的研发中心大楼。这栋大楼内部的设计十分新颖。充分考虑了研发人员之间的交流区域与独立工作区域的空间划分，让考察团成员大开眼界。

六、智能制造服务之旅

       对于e-works而言，每次考察也是一次服务之旅。一次成功的考察，首先要选择优秀的企业参观考察。这是举办专业考察最难的一点。接待企业往往希望先看到考察团成员名单，再确定是否接待。而我们要先确定考察接待的企业，才能邀请企业参加考察。一次考察去七、八家企业，我们往往需要联系两三倍的企业，才能安排妥当；但往往等到接待企业都确定了，邀请企业参团的时间又比较短。第二个难点是，对于德国、美国等大部分国家，都需要办理商务签证，现在签证预约比较困难。第三个难点是要确定合理的行程，避免走回头路，两个考察企业之间的距离不能太远。第四个难点是要安排好食宿，很多企业的地点位于小城市，要找到合适的酒店，安排好就餐，都是难点。

       十年来，e-works积累了较为丰富的考察资源和考察接待的经验。e-works考察团的行程紧凑，因此，旅行安排需要精打细算。不仅在美国，而且在德国、法国、日本，我们都曾根据行程的需要，安排考察团成员乘坐飞机或高铁，确保考察行程高效衔接。e-works还会准备好常用药，包括帮助大家倒时差的“神药”褪黑素；就餐方面会安排当地的特色餐，中西结合；在开始正式考察之前和考察结束回国之前，也会带领考察团成员领略当地的风光，并安排时间购物。

       每次考察，e-works都会对整体考察接待、行程规划、工厂参观、酒店和就餐等服务收取反馈表，得到考察团成员的高度评价，整体满意度达到98%以上。同时，e-works考察团展示出良好的精神风貌，受到接待企业的好评，实实在在促进了中外企业间的合作，也帮助接待企业进行了宣传推广，提升了他们在中国市场的品牌，这也是多家国际知名企业愿意多次接待e-works考察团的根本原因。

七、智能制造之旅的进行时和将来时

       组织智能制造国际考察与交流不仅是e-works的一项服务业务，更是e-works的责任。作为我国智能制造领域的枢纽与服务平台和智能制造领域国际交流与合作的平台，e-works将持续推进国际智能制造考察，走进更多优秀的企业。

       例如，e-works将于2024年11月举办第14届德国工业4.0考察，此次考察将安排一天时间观摩纽伦堡自动化展（SPS）。该展览比汉诺威工业展更加聚焦，全球工业自动化、传感器等相关的龙头企业都将参展。同时，此次考察还安排了减速机制造知名企业诺德、液压件制造隐形冠军企业哈威、控制柜行业龙头企业威图、电气连接行业领先企业魏德米勒、电气设计软件专业厂商Aucotec、高端机床行业龙头企业斯达拉格以及宝马汽车的莱比锡工厂（生产电动汽车），此次考察又将是一次行程紧凑的干货之旅。

       2024年12月和2025年2月，e-works还将安排日本和美国考察。e-works也计划组织企业高管走进东南亚国家，探访当地知名企业和我国已出海的企业。十年来，我国各行业的龙头制造企业发展很快，全球灯塔工厂有1/3在中国。因此，e-works每年也组织多次国内的优秀企业考察，尤其是在珠三角、长三角和京津冀等地区，三天考察5-6家企业，值得广大企业参加学习。

后记

       十年，仿佛弹指一挥间。虽然路途辛苦，但e-works走出去的步伐不会停歇。展望下一个十年，从考察国际优秀企业到参观走出去的中国企业，e-works将继续发挥平台与枢纽作用，助力中国制造企业转型升级。而e-works自身也将伴随着中国制造业的出海，推进自身的国际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