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汰尔公司CTO James E. Brancheau先生

    应澳汰尔（Altair Engineering INC.）公司的邀请，我于2008年1月中旬访问了澳汰尔公司总部，专访了澳汰尔公司CTO James E. Brancheau（以下简称Jim）、主管全球营销的副总裁Martin Nichols（以下简称Martin）和主管市场推广的副总裁Michael J. Kidder（以下简称Michael）三位高层领导，并参观了该公司总部。澳汰尔公司总部位于美国密西根州Troy市，其总部大楼是一座极富现代感的建筑。澳汰尔公司是一家快速成长的CAE领域专业厂商，在全球拥有1300多名员工，和3500多家客户，涉足仿真、优化、网格技术、工程智能领域的产品和咨询服务，以及工业产品设计等领域。澳汰尔公司中国区市场及合作伙伴总监叶洎沅先生参加了采访。
 

图1. 关于CAE的高层对话（左起Jim、Michael和Martin）

1. 关于CAE市场的发展趋势
黄培：CAE市场发展变化很快，请各位谈谈对全球CAE市场发展的看法？
Jim：首先，全球CAE市场保持着稳定增长。各个企业都想提高产品设计的速度，一些之前CAE应用还不够广泛的行业也开始加快普及CAE，促进了CAE市场不断持续增长。
从行业来看，汽车行业的CAE应用比较成熟，航空航天行业应用CAE起步较早，但CAE应用还不够成熟，仍然沿用一些传统的设计模式。今年来，航空航天行业迅速加大了对CAE的投入，为全球 CAE市场的增长造就了一个非常好的机遇。而其他行业，例如电子、船舶、重型机械、铁道和建筑等，CAE技术也获得了成熟的应用。
    CAE市场的整合将使得小型CAE厂商的独立生存更加艰难。因为大型CAE公司例如Altair致力于提供更多学科的CAE仿真分析解决方案，因此，全球CAE市场整合的趋势还将继续。但整合可能意味着收购或兼并，也可能意味着新的商业模式的诞生。Altair即将于2008年5月发布的ISV合作伙伴解决方案计划已经获得了多达6家重要的行业CAE厂商的支持和参与，这一商业模式将为软件业带来重要的变革。
    从技术角度讲，由Altair所倡导的优化驱动设计的理念已经在业界被广泛认同，而另一方面，由于在设计过程中生成了海量的分析和试验数据，因此，如何管理这些产品性能数据并从这些海量数据中有效地挖掘关键的信息并制定决策，成为企业广泛应用CAE之后需求的热点。
Martin：CAE市场的整合不仅给小型CAE厂商带来挑战，也给很多CAE客户也带来了挑战。其原因是在整合的过程中，大型CAE厂商更多地关注被并购的专业领域CAE工具与自身CAE平台的集成，这样反而使一些先进的CAE工具变封闭了。因此，澳汰尔认为，CAE发展的一个重要方向是提供先进的，能够支撑产品不断进化的开放性系统。即便是随着CAE市场不断整合，CAE主流厂商通过并购而能够提供越来越多的CAE多学科仿真方案，这些厂商也必须更加重视CAE系统的开放性。只有这样，CAE客户才能够更加灵活、更加自由地建立和完善产品研发流程，实现对整个产品生命周期的有效管理。

黄：主流的PLM厂商，如达索、Siemens PLM、PTC，都对CAE领域越来越重视，加大了并购力度。各位认为这些举措对有何看法？
Jim：这几家主流PLM厂商发源于CAD领域，他们纷纷加大对CAE技术的投入，说明他们也更加认识到CAE对企业进行产品研发的重要意义，认识到产品设计的过程不光是产品的三维建模，更重要的是性能分析。这些PLM厂商对CAE市场的重视，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全球CAE市场的确发展速度很快，并被这些传统CAD厂商视作新的增长点。

黄：请您概括一下未来五年CAE技术的发展趋势？
Jim：CAE技术会不断演进，不断完善，但类似澳汰尔在15年前推出Optistruct这样对CAE技术发展产生深远影响的重大创新将很难出现，因为CAE产品和技术都越来越成熟。在我多年前涉足CAE领域时，CAE更像一门艺术，需要技艺高超的CAE专家才能掌握；而现在，CAE已经成为一个可以不断重复的流程。
高性能计算技术的发展将使CAE技术的仿真结果更加接近试验结果。以往，我们只能选择若干个参数的取值，推断出仿真结果的分布。而随着高性能计算技术的应用，我们可以进行更加连续的计算，使仿真结果更加可靠。
    CAE技术发展的另一个重要趋势是，CAE软件将更加易学易用，成为一般的工程师都可以使用的工具。

澳汰尔公司总部外景和内景

黄：您认为CAE软件公司商业模式的发展变化趋势如何？
Jim：澳汰尔公司的商业模式基本上没有改变。澳汰尔公司成立的时候时从事工程服务，这些年来，每年我们的软件销量比例都在增长，但是我们仍然保持了一个工程服务公司的构架，不仅提供软件，而且更加强调提供服务，而大多数我们的竞争对手已经转变为纯粹的软件公司。

黄：目前的CAE市场产品种类繁多。那么，澳汰尔吸引客户的关键特质是什么？
Martin：不同客户关注的关键点是不同的。有些用户应用CAE已经很有经验，他们的仿真流程已经比较规范，对于CAE工具也已经能够熟练掌握，我们要想吸引他们，就必须展示出我们真正独特的优势，比如在优化领域，我们具有独特优势。另外，客户非常关注软件的易用性和交互性，同时也关注CAE厂商的服务水平。因此，我们一直致力于提供世界级的技术支持和咨询服务，并不断提升软件的易用性。同时，澳汰尔有独特的用户使用授权方式，也非常吸引客户。我们在澳汰尔工作了很多年，我的体会是不仅我们的产品让客户喜爱，而且客户也很喜欢澳汰尔公司。
Michael：澳汰尔非常注重与客户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深入了解客户的需求，并根据客户需求开发为客户带来创新价值的产品。

黄：制造企业面临的一个问题仿真分析的结果的可信度，即，在什么情况下企业可以相信仿真分析的结果，哪些情况下可以不做实物样机测试。请谈谈对这个问题的看法。
Jim：仿真技术经历了很长的发展过程。我从80年代进入CAE领域。那时候CAE还仅仅是一个辅助的验证工具，实物测试才是“真理”。而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在过去几年里，CAE已经逐渐取代了实物测试成为研发流程中关键的环节，现代制造企业的管理者已经通过应用CAE而获益良多。但是，目前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能用仿真技术解决，实物测试仍然是产品研发中不可或缺的环节，也是检验仿真结果准确性的准绳。我认为，要实现100%的虚拟设计还只是一个计划，目前不能达到。即使是航空航天企业，他们的仿真流程已经很成熟了，仍然要做很多实物测试，例如飞机投放到市场之前必须试飞。
Michael：澳汰尔有很多咨询服务的客户。澳汰尔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就是让客户真正掌握CAE，而不仅仅是购买。澳汰尔的专业咨询顾问对客户提供咨询服务，真正把CAE技术传递给企业，帮助企业建立合理的研发流程和仿真流程。
叶洎沅：在中国，澳汰尔起到了重要的技术传递作用，我们帮助很多客户应用我们的软件并真正实现了产品的创新设计。例如，最近北汽福田推出了一款新车，其所有的安全仿真设计都是在澳汰尔的帮助下完成的，通过合作，澳汰尔不但帮助北汽福田完成了结构设计，而且帮助他们建立了自己的CAE团队。现在，该公司的CAE技术应用水平发展速度很快。

2. 关于澳汰尔公司的产品和技术
黄：多学科仿真与优化是CAE领域的一个热点。澳汰尔在该领域的发展状况如何？
Jim：多学科优化技术本身仍然在不断发展之中，澳汰尔提供完整的多学科优化技术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而且在诸如福特汽车、欧洲航天局等客户那里得到了大范围的应用。当然，单学科的优化技术对制造企业也有非常重要的应用价值。因为，许多制造企业的生产流程就是先设计，然后做一些仿真分析来代替测试，这与在设计过程中采用优化技术是不同的。优化驱动设计是是未来的趋势，我认为澳汰尔在该领域占据了优势地位。我们有Optistruct、HypeStudy等软件产品，在拓扑优化领域，澳汰尔是领导厂商，同时，我们已经形成了多学科优化的开放平台。
Michael：澳汰尔强调采用开放的软件体系架构。我们与非常多的第三方软件建立了开放的接口，用户在应用我们的工具进行设计验证和分析的时候，我们基于开放架构的优化软件可以更好地结合其它工具软件的优秀功能，来实现多学科优化。
Jim：我们最近把相关的产品线进行了一些调整，澳汰尔的多学科仿真求解器是RADIOSS。其中的显式碰撞仿真程序包含了一些多物理场分析的功能，包括结构非线性、流固耦合、热传导、声学等。此外RADIOSS还包含了第一流的线性、隐式非线性和多体动力学求解器。目前，我认为澳汰尔在求解器的集成方面处于世界领先地位。

黄：最近，PLM软件厂商和一些主流CAE厂商发布了仿真数据管理功能，其中，CAE厂商提供的是单独的仿真数据管理软件，而PLM厂商则把仿真数据库管理作为PLM软件的一个模块。澳汰尔对于仿真数据管理的看法是什么，相关的解决方案如何？
Jim：澳汰尔有专门的数据管理软件ADM，但我们的数据管理关注的是性能数据。不仅是仿真数据，还包括测试数据。我们采用的系统架构与PDM系统相兼容，从而易于实现互访，但是我们的系统功能更加深入，所管理的内容要比几何数据多得多。PLM软件公司原来都是CAD厂商，他们的PDM系统可以管理产品模型，因此也可以把仿真结果存放在PDM中。但澳汰尔则把仿真数据纳入整个产品研发流程来进行管理，在进行仿真和设定边界条件时，可以重用以往进行仿真时的数据。澳汰尔的仿真数据管理系统与CAE应用软件的集成更为紧密。
Martin：我认为，性能数据管理以流程为核心，但不能依赖于具体的单个流程。我们在实施性能数据管理项目时，会帮助客户分析他们的研发流程，了解性能数据的产生、使用和基于性能数据的决策过程，为客户提供一个功能更强大、更高效的性能数据管理的解决方案，让客户能够对自己的产品建立更加深入的洞察力，从而做出更好的决策。但我们的性能数据管理系统决不依赖于具体的单个流程，因为流程永远在更新，不变的是数据和其中蕴含的信息，澳汰尔数据管理系统平台的作用就是实现研发产品性能数据的管理并快速从中挖掘有用的信息以便快速制定决策。

黄：现在很多CAE厂商强调知识管理，即把仿真专家进行仿真的流程建立成为模板，来帮助缺乏CAE专业知识和经验的设计工程师来应用CAE软件进行仿真。澳汰尔如何看待仿真过程知识管理的应用，是否有相应的解决方案？
Jim：我认为仿真技术发展的趋势之一是能够是操作更加简便，使更多的人能够学习和使用。实现知识捕捉的关键是重用性。给一个新工程师和一个经验丰富的分析工程师同样的仿真任务，要想得到同样的答案往往是不可能的，除非软件中提供很好的流程捕捉功能。企业的分析工程师往往会强调仿真流程自动化。然而，要研究清楚企业进行仿真的流程，需要进行深入的研究。我们可以帮助客户制定分析流程，捕捉流程中的关键点。
    澳汰尔有一款流程管理软件Process Manager，可以驱动分析工具软件，引导用户一步一步进行仿真分析。我们发布该软件已经超过五年了，并且取得了非常多的成功应用案例，例如在摩托罗拉。对于一个应用CAE的分析工程师而言，他可能认为他了解分析流程，知道自己的文件在哪，并不需要这个产品。所以，我们需要与企业的管理层来沟通和推广流程管理软件。因为，他们才会关注五年以后或是下个星期，另一个人做这个项目的时候，能否做出基本一样的流程。

黄：目前，市场上已经有多个厂商提供的仿真数据管理平台。同时，很多企业也应用了多个CAE厂商的分析软件。那么，企业应当选择仿真数据管理平台呢？
Jim：考量仿真数据管理平台的关键是对于各种类型CAE软件的兼容型。澳汰尔是从建立仿真模型和实现仿真结果可视化的角度来考虑仿真数据管理，因此，我们关注所有CAE软件，强调保持开放性，实现集成。ADM也可以与PDM软件交换数据，实现相关信息的双向传递，信息交换过程对用户透明，因此，可以减少信息的录入量，提高分析效率。

黄：请具体介绍一下ADM与PDM如何实现信息集成？
Jim：每个ADM的项目，用户提出的客户化定制需求主要就是围绕着与PDM系统的集成。因此，我们仔细研究了主流PDM的产品构架，在ADM中开发了接口工具，来实现与PDM的集成。另外，我们提供一个分析明细表BOA(bill of analysis)，可以从PDM的产品结构树中选择需要进行分析的零部件。用户在ADM的管理下，完成仿真的过程。如果需要，还可以把仿真的最终结果在PDM数据库中存储一份。用户如果能够接受ADM的产品架构，就可以实现开箱即用。同时，我们也可以为客户进行定制开发。

黄：用户进行分析优化之后，如果需要改变产品的参数，这些参数自动返回实体模型吗？
Jim：我们正在研究相关问题。HyperWorks有自己的三维底层内核，所以，能够读入CAD的模型，进行分析、优化之后，可以生成IGES文件，传回CAD系统。由于CAD系统是基于造型历史的，所以要直接通过参数来驱动CAD系统中的三维模型比较复杂，可能造成零件特征的拓扑结构产生变化。因此，我们认为更重要的是将分析优化之后产生的相关信息传回给CAD系统，而不是用参数来自动驱动CAD模型。当然，实现CAD与CAE数据的双向互动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

黄：请介绍一下澳汰尔公司针对设计工程师的软件。
Jim：目前，澳汰尔公司针对设计工程师的产品是HyperShape/CATIA，该软件能将我们的优化软件与CATIA进行集成。我们并不准备把所有的技术都整合到CAD系统里面去，我们认为，CAE有足够的重要性来建立自己的平台，因此，我们提供平台跟客户选用的各种CAD系统进行集成。

3. 关于澳汰尔公司的业务发展
黄：目前，澳汰尔公司产品和服务所占的收入比例如何？
Martin：我们的软件包含多个产品线，包括CAE软件Hypeworks，资源及工作负荷管理软件PBS GridWorks，以及最新的产品商务智能软件HiQube。澳汰尔的服务业务主要是工程咨询，常常与软件一起提供给客户，但也提供独立的咨询服务。在整个业务之中，软件的份额达到60%以上，现在接近70%。在我们软件业务持续快速增长的同时，服务业务也在增长，只是软件业务的增长更快。我们服务业务同样有快速增长的潜力。
 
黄：请介绍一下澳汰尔公司在过去的2007年业务发展的总体情况。澳汰尔公司有哪些独特的竞争优势？ 
Jim：2007年澳汰尔实现了健康发展，完成了对法国Mecalog集团的收购，将其CAE产品RADIOSS完全整合到我们的产品线中，同时，整合了该公司的技术人员，并开始深入地整合相关技术。因此，我们在技术上有很大进步。同时，我们推出了全新的商务智能分析软件HiQube，可以在很多领域得到应用，不仅是财务、金融领域，也可以用于工程数据分析，该软件可以与产品数据管理软件很好地配合，真正挖掘出数据中蕴含的价值。
Martin：整合Mecalog公司不仅为澳汰尔带来了优秀的技术和员工，而且对澳汰尔的业绩带来了非常乐观的影响，还发掘了很多全新客户，并扩展了我们老客户的应用。澳汰尔公司2007财年的收入约为1.45亿美金，全球年增长率约为20%。
目前，澳汰尔总共有1300员工。其中，从事咨询服务的员工大约有500~600人。其它CAE公司从咨询服务的人员比例没有这么高，他们的服务人员主要是完成软件的实施服务，而澳汰尔的工程咨询服务则是纯粹的咨询业务，不仅应用我们的技术，而且也会应用很多其它厂商提供的专业技术和专家资源。
Michael：澳汰尔的CAE软件技术能够帮助客户在设计前端的概念设计阶段，提升产品的性能，将仿真技术应用到客户的创新过程之中。这种独特的技术优势，使得澳汰尔公司能够实现迅速发展。同时，澳汰尔还提供包含网格计算、工程智能软件在内的完整的产品线，可以为用户带来真正有价值的解决方案，这是与其他CAE厂商最大的不同之处。
随着HPC（高性能计算）市场的加速发展，硬件价格越来越低，多核技术的出现，澳汰尔不仅会强调要给用户带来更多的价值，同时也要提供更加灵活的软件应用模式，例如，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会提供On Demand（在线应用）模式，来让客户应用我们的软件。
Jim：客观来说，在CAE厂商中，澳汰尔的产品线覆盖范围是最广的。我们的每一个模块如优化、仿真、可视化、数据管理、制造仿真，还有新增的商务智能软件，产品线非常丰富。但是，我们仍然保持产品的开放性。我们支持许多其他厂商的产品，包括合作伙伴以及竞争者的产品。我们提供了完整的CAE平台，同时，在很多应用领域，我们提供的技术是最深入的。

黄：澳汰尔的网格计算（Grid Computing）业务发展现状如何？
Martin：多核CPU的出现，使得客户对网格计算的需求发生了变化，客户也不再能够承受很高的计算成本，因此，网格计算市场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去年，我们对自身的商业模式进行了很大的调整，一方面PBS Professional可以管理的CPU核（Core）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另一方面每个CPU核运行PBS Professional的单价降低了很多。同时，我们提供了运行PBS Professional的CPU核在网络上浮动的革命性技术。过去的一年，我们的网格计算业务是一个转型年，业务基本持平。
现在，工程师已经配备8核CPU（多个CPU）的台式机已经很普通了，而2年以前只有高级工程师才会配备双核机器。现在，HP、Dell、SGI和SUN的图形工作站都已经开始配备八核CPU了。

黄：澳汰尔的软件销售是以直销方式、渠道营销还是混合模式？
Martin：总体上是混合模式。目前，我们在北美的销售方式有很多改变，直销的比例较大。在亚太地区，则更多采用混合型模式，针对大客户进行直销，单元产品采用渠道营销。目前，我们现在正在探索如何在北美以外的地区更多地采用渠道营销。这是我们业务发展的策略之一。目前，在全球的渠道收入还不太多，但是在一些迅速发展的国家，比如印度和中国的渠道销售额，大约占了20%以上。

黄：友商评价澳汰尔在汽车行业做得非常好，但是在其他行业不是很强，您对这种看法有何评论？
Jim：在过去这也许是事实，但现在我们有超过3800家的用户，从做开关模具的到做航空器的，在过去五年里我们在汽车之外的领域投入了很大的精力，也许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赶上来了，我们正在壮大。目前我们跟所有主流航空航天制造企业都有合作，以往主要是咨询，但是他们现在也在开始关注和应用我们的软件。

黄：请介绍一下澳汰尔产品的行业分布情况？
Martin：我们没有发布具体的行业分布数据，这几年我们在汽车行业的业务比重有所下降，但是汽车领域毫无疑问仍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全球业务数量也在不断增长，甚至在底特律地区汽车行业不景气的情况下，我们在汽车行业的业务仍然在保持增长。但是，当我们看到我们在各个行业的分布图，各行业的业务每年都在增长，有些行业在过去五、六年内发展特别迅猛。现在，不仅航空、汽车行业，而且重型装备、铁路、电子和快速消费品等行业，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澳汰尔用户的行业分布已经越来越广泛了。

黄：各位对澳汰尔在中国市场的发展情况有何看法？
Jim：中国市场的潜力非常大。我们希望成为中国CAE市场的NO.1，我们期望世界各地顶尖人才的加盟。目前，我们在中国的市场还不是很大，但我们已经在中国制造业蓬勃发展的过程中，发现了很多商机，将能够实现更快的发展。目前，我们有一部分开发是在中国完成的，中国有很多技术天才。
Martin：三年前我在中国分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现在与2004年相比，澳汰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的市场地位得到了很大提升。2004年，除了汽车企业，很多企业还不知道澳汰尔。而现在，我们的品牌知名度有了显著增长。过去三年，我们在中国的收入增长了4～5倍。我们会进一步加大对中国市场的投入，除了继续服务好本土用户之外，也会强化对全球客户的服务支持。

黄培与澳汰尔公司高层领导的合影（左起：JIM、Michael和Martin）